读“书”还是读“术”真是一个问题
读“书”乎?读“术”乎?这个本应不是问题的问题,在知识大爆炸、人生大竞争的当下,却让人颇费思量。正如腾讯网网友“谭克俭”所言:人们的读“书”已经变成了读“术”,这是当今时代社会阅读本身的一种异化。
读“书”蜕变为读“术”,并非言过其实的杞人忧天,而是有关读书调查的结论。“中小学教师阅读情况调查”披露,不少教师读书日趋功利性,一些语文教师说起高考试题如数家珍,但却道不出王蒙的成名作,更甭提卡夫卡是何人了;“大学生阅读情况调查”显示,大学生去图书馆,六成人借阅与专业和考试有关的辅导资料,而借阅文史哲类书籍的却不足三成;“中小学生阅读情况调查”表明,无论是《水浒传》《三国演义》《西游记》《红楼梦》等四大中国古典名著,还是《红岩》《闪闪的红星》等红色经典,九成学生选择“看过,没有看完”或“没看过”。
以功利性为目的读“术”,并非信息时代的独有产物,而是有着世代相传的历史渊源。无论是“悬梁刺股”,还是“凿壁借光”,甚或“囊萤映雪”,皆由于“书中自有千锺粟,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车马多如簇,书中自有颜如玉”。如此这般寒窗苦读,实难领略读“书”的乐趣,只能忍受读“术”的煎熬,到头来只怕会像林语堂在《论读书》中所嘲讽的那样:今人读书,或为取资格,得学位,在男为娶美女,在女为嫁贤婿……诸如此类,都是借读书之名,取利禄之实,皆非读书本旨。
要想从读“术”的泥淖中抽身而出,就要像前苏联卫国战争期间的民众那样,为了兴趣而读“书”。1941年-1943年,前苏联第二大城市列宁格勒,虽被德军围困长达872天,但市立图书馆却每天照常开放,前来阅读的人们络绎不绝。一位建筑师为了设计一座苏军胜利的凯旋门,食不果腹查阅资料,差点饿死在椅子上。如此悲壮的为了兴趣而读“书”,谱写出人类阅读史上可歌可泣的奇观。
英国文艺复兴时期的哲学家弗兰西斯·培根,这样赞美读“书”:读书给人以乐趣,给人以光彩,给人以才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