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薯香,山药情

05.01.2015  20:45

  王朔在小说《动物凶猛》中写道:“我羡慕那些来自乡村的人,在他们的记忆里总有一个回味无穷的故乡,尽管这故乡其实可能是个贫困凋敝毫无诗意的僻壤。”值得庆幸的是,我就出生在乡村,而且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,这里有河虾逐波鱼戏水,还有“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”。故乡的一切都让我迷恋,尤其让我“回味无穷”的是那土味十足的红薯香。

  深秋回老家,嘴馋了,去地里挖红薯。秋风阵阵,红薯们匍匐在小小的坡地里,伸着热情的小手翻来覆去地跟我打招呼。呵,尽管受到玉米﹑花生﹑黄豆的排挤,它们依然这么欢乐!挖一窝红薯,挑个大的,削去皮,咬一口,又脆又甜,浓香的薯汁顺着嗓子一直甜到心里。真是过瘾!

  故乡人称红薯为山药,除了河北的一些地区,其他省市仿佛不这么叫,很特别。有一次,我在网上“”山药,不料,遭到天南地北的众网友群起而攻。“”战群儒,终究败下阵来。也难怪,词典里红薯别名地瓜、番薯﹑红苕等,就是没有山药。山药之名,早已被别的植物“抢注”。

  红薯为啥叫山药,多年前,我曾就此问过村里最见多识广的满堂大叔。谁知,满堂大叔听了,先是眯缝着眼,用他粗糙似树皮的大手摸了摸我的额头,然后瞪大眼睛,在我的后脑瓜上轻而快地拍了一巴掌,道:啥,红薯?喝墨水喝傻了吧。你小子吃山药长大,就算问,也该是“山药为啥叫红薯”。

  满堂大叔的话,让我惭愧,也让我铭记在心,以至于多年以后想起,都清晰如在耳边。

  山药,这奇特的称呼,于我们已经不单指一种吃食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它已经是故乡的一种特殊符号。简单的两个音节,用家乡话念出,其中所饱含的深情,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听得懂。

  我曾多次想象过这样的场景:在异地偶然相逢的故乡人,纵然相见不相识,只要对着红薯轻轻念一声“山药”,就算对上了暗号,就像电影《风语者》里的密码。而且,还能想象出,彼此相迎的目光是何等热切,其中必然回荡着怦然的心跳。一如,梦中归故乡的游子,猛然听到爹娘呼唤他陌生而又亲切的乳名。

  山药,蕴藏着故乡人舌尖上永不凋谢的眷恋,承载着我们耳畔永不消减的乡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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